殘月。文章記趣

智慧如空無有邊。應物現形水中月

老師的權力

97年6月29日週日下午這一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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忘了不知有多久前,
某個晚上開車經過東北角海岸,
在某個海岸邊停車稍事休息,
在漆黑中聽到陣陣洞簫聲,我剛好也帶著尺八,
看見有人站在前方吹著洞簫
我便摸黑趨前與這位先生把招呼攀談,
這位先生的中國洞簫,
歌口處是改成尺八式的斜吹口,
短暫的交流後互換名片,
就說再見啦!

應該也有一年以上的時間吧!
我也快忘了此事,
直到這個週六突然接這位先生的電話,
他問我在哪裡街頭表演,我告知這個週日,
我會在台北地下街一號廣場表演,
這位先生說要來看我表演,

週日下午,我前來台北地下街一號廣場正在布置我的門面,
我接到這位先生的手機電話,
電話中這位先生說:
我一會兒就要走過來了,
昨天我在12號廣場聽你的老師在表演。

我的老師?我的老師?我的老師!天啊!我的老師?
聽到我的老師,好像翻倒了一堆醋啊!醬油啊!辣椒啊!
頓時五味雜陳,
奇怪!那應該是X山兄的老師xx兄他們的老師才對啊!

這位無緣的老師最後的兩通電話裡對我說:

我們應該有兩三年沒通電話了,..........
以前我都向大家說你是我的學生,
現在我不敢向人家說你是我的學生,
像我這般程度...............,
會給我漏氣。
我一場一萬塊接不來,應付不來,
想要我前去表演,又怕你給我漏氣。..........。

有很多人向我說,那個街頭藝人是你的學生嗎?
你怎麼會教這麼差的學生來........。

(前後兩天兩通電話共對我講了兩次。)

為此事
我特別請託李兄代我轉告,
我有兩全其美的方法,
從今天起我絕不沾你的光,絕不向任何人說你是我的老師,免的讓你漏氣。
(國樂行四堂課四個小時的老師加上去他家再數小時的老師)
(一日為師終身為父,師恩浩蕩)

從今爾後你也絕不要向任何人說我是你的學生,免得給你漏氣。
這樣不是很完美的結局。

從此再見無緣的老師您的好就留給你的有緣人吧!

(他會認為老師是為了你好才對你講這樣的話 )
這種所謂的好沒有多大的誠意,

只是一種老師的權力慾的展現罷了!

這世界上有很多很難承受的愛,很難承受的的好,真的是太沈重了,

我沒那種神經和體力真的是無福消受,
真的還是留給有緣,有福氣的人吧!

有朋友戲稱誰叫你要何人家上床,為了那幾分鐘,
要負責一輩子,賴你一輩子。啊!哈!哈!哈!

想想實在是很荒繆,
吹了二十多年的尺八從來也沒遇見尺八老師,
十多年前
突然看到報子上有人教尺八,真是讓我興奮莫名,
但最後由興奮很快的轉為失望,
再來就感覺到害怕,趕緊把距離拉開,但也來不及了。
(一日為師終生為魘......。)
我也預知會有這麼一天,前車之鑑。
因為旁邊的尺八道友紛紛遇難,
遲早輪到我,
無法擺脫的惡夢,
只有老天知道我和他學了什麼東西,
只要有雅集,他只要趨前要教我一招半式,
我就心裡忐忑不安。

到處逢人便說我是他的學生,
以前我也不覺有何不妥,
這幾年來,到處逢人便說我是他的學生,
其心態可議,沒有善意,只是想到處打擊我鬥臭我,
矮化我,對我心中充滿了不平衡與怨恨。

如此心態,竟還敢想與我謀和,收編我,摸摸我的頭,利誘我,
我們也沒怎樣,你是我最得意最欣賞的學生,我不放棄你。
我跟X憲X也沒怎樣。
聽的我雞皮疙瘩掉滿地,嚇得我跑走的像飛的一樣。
都是我們對他怎樣,他從來不會對人家怎樣,
除非是人家先對他怎樣,他才會對人家怎樣,
這就是他一貫的合理的運作機制。
因此他就能夠鬥爭的理所當然,
他是對的,他是常被傷害的英雄人格者,
自編的劇情可以到處說。

他向我說:我教你如果教的比日本老師還少,我當場切腹自殺。

成立台灣尺八協會大會一年半後,我聽到
他向我說:你在大會上說和我學了四堂課,四個小時,
我聽了。我很難過很難過....。

他向我說: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出去表演,我竟然是最後一個知道,
你好像很怕我,你有沒有發覺都是我打電話給你,

你都不打電話給我。......................。

像這種事,它的事實真相有是什麼?
只有老天知道,真是讓我無語問蒼天,
這絕非一個人的妄想,一廂情願的事。

錯誤的判斷和想法,
合理自己被傷害的情節。其必然心痛。

我深深感覺到權力的巨手朝我伸來,卻無從可迴避。

打個電話到某街頭藝人表演點的辦公處詢問,
對方辦事人員(連人都沒見過面)竟然會向我說你不是XXX的學生嗎?

嚇得我慌忙無措,
趕緊說:是的是的他是我永遠永遠的老師。

不小心會被冠上,欺師滅祖的千古罪名。

唉!我愛老師但更愛真理。

真理告訴我,老師有很多種。
有種不算什麼的老師,
但名聲的權力罩的你死死的。

我從小到大碰到的老師無數,
就屬這種老師最恐怖,
如影隨形,無處可避,
真想退隱江湖,不去街頭賣唱了,
反正也賺不了幾個錢,養家活口都不夠。

精神壓力實在太大了!

我在地下街只要聽到遠遠傳來熟悉的味的尺八,
我的神經就直發麻,趕緊迴避繞行,寧可繞很遠的路,
從台北地下街要移動到環球購物中心地下街,花了我半個小時以上。
把我的行頭推車頂在電動梯上,差點往後翻,嚇出一身冷汗。


突然間我恨死了老師,我這輩子頭一次這麼討厭老師,

印度成道的大師,〝OSHO〞他從小就討厭老師。
因為老師的權力常展現醜陋的一面。

現在我才深深的感受到那種心情。

人們為了得到權力飽受煎熬,擔心,不安,爭鬥。

人們施展權力,迫害他人造成人類無盡的痛苦。

權力在政治裡出現,

在長輩,在父母,在老師,在愛人....。

甚至在宗教裡也照樣出現,

在聖人那裡也巧妙的偽裝中悄悄存在。
在好人那裡偽裝的讓人渾然不覺.............。

近日報上報導,某孩子的父親,

因他的孩子不學好,此為父親就拿狗項鍊,

套在自己兒子的頸上,命令他如狗爬行,

其父牽著這自己的兒子爬行遊街,

小孩是最無助最軟弱的,

不幸出生在人格不健全的父母的家庭,

小孩飽受煎熬,只因不健全的父母濫用權力,

不管是想慾求權力的人,

或是被壓在權力的巨輪下的人,

皆是充滿焦慮,擔心,不安,煩腦。

那是人類的痛苦與災難的來源。

權力是最醜陋的東西,是拿來餵養自我的食物。

自我是魔鬼的工作場,

因此我必須常常放空我,免得讓魔鬼有隙可趁。

我還沒吐乾淨還沒說完,待有空再繼續聊,很精彩。

師也,授道,傳業,解惑。